就像可以听出来,赵彦先前那句想回家之语没有说谎一样,拓跋原野同样能够听出来赵彦这番貌似构陷的话语,依然是真的。
而作为上柱国,拓跋原野如何不清楚他所保扶的新君,在十日国乱后的这段时日,究竟干出了多少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包括永康王在内的诸王,现在其实都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啊,摆在他们面前的路,谁都能看明白只剩下了两条——要么束手就死,要么举起叛旗奋力一搏。
若某没有身受重伤,倒还能够保扶着君上,让永康王他们就算是叛乱,也只能败亡。
可现在,某的伤势……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拓跋原野很清楚他的伤势有多重。
呵,这也正是永康王他们,为何敢密谋举起叛旗而不是束手就死的最重要原因吧?
可叹啊,觉非那家伙却还看不清形势,居然还在唆使君上,做那件……蠢事。
君上他,已经入魔了!
在沉默的时间里,拓跋原野想了很多、很多。
即便是五脉武道宗师,又如何?
这不如意十有**的红尘俗世,就算是五脉武道宗师又如何?
刀兵取的了人命,却取不了人心。
拓跋原野忽然觉得累,非常累,累的连眼睛都不想再睁开。
他甚至觉得,这座平日最喜欢的孤峰之巅,是如此之高、如此之……寒冷。
“赵二郎,你究竟是什么人?!”
拓跋薇薇却不管这些,忍耐了许久的她,终于忍耐不住的问出了这样一句。
将赵彦带上这孤峰的拓跋薇薇,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因为她清楚的察觉到自己永不言败的父亲,整个人的精气神突然间就变了。
“拓跋小姐,关于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做出了回答,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再回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