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妃笑了笑。眼波一转,却是落在自她开口后便尴尬立于原地的裴思颀。
“裴公子,你当真受恩于五姑娘?”她笑意和善,眼神却微微带了丝凌厉之色。竟让那裴思颀微微一惊,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我…”
“裴公子。”中山伯夫人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何须有所顾忌?”她眼神落在他手中那幅画上,眼神带着几分好奇。
“这画,也是五姑娘所著么?呵呵呵…早闻五姑娘才艺精湛,尤其以这画工,功底深厚,我早就想见识一番。今日难得有机会,裴公子可否借我一观?”
“不,不可以。”裴思颀却断然拒绝,他将画收起来,抱在怀中,似万分珍惜一般。
中山伯夫人眼神闪烁,却没有生气。
“呵呵呵,想必这画对公子意味非凡,倒是我冒犯了,望公子别介意。”
裴思颀紧紧抱着画,低着头不发一言。周身散发出浓烈的悲伤气息,影响着周围所有人。
车内,红萼小声对秋明月道:“小姐,这…”
秋明月用唇语告诉她,“别慌,见机行事。”
良久,裴思颀抬起头来,苦笑一声,目光仍旧不离秋明月的马车。
“本以为,卿心似我心。不想区区一年,我心依旧,却已经物是人非。”他握着那幅画,双手颤抖,似努力压抑悲愤和心痛。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一见他这个样子,就不觉心中同情起来。
“裴公子,既然你持画而来,那么容我问你一句。这画中是否便是你救命恩人?”秋明月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裴思颀虽然疑惑,却也点头。
“对。”
周围又开始议论了起来,自然是言语攻击秋明月不知检点之类的。
这时候,秋明月又说话了。
“公说公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