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捻一放的行针手法。
乍一看,就好像是展翅飞翔的赤凤一般。
“噢,是赤凤迎源。”
马文博一眼就认出了林阳此刻施展的行针手法,是飞经走气四法里的赤凤迎源。
虽然这个针法,在林阳手中也是相当的精妙。但是,马文博早已经被先前的种种震惊给震麻木了。这会儿,纵然看到精湛的赤凤迎源针法,也没有了惊艳的感觉。
行针过后,林阳将灵蛇针留在了穴位里,腾出双手,放在了文晓琪胸骨下方的上腹部位,以一种特殊的韵律予以按摩。
“咦?”
马文博看的一愣,纵然是见多识广的他,也认不出林阳此刻施展的,是何种按摩手法。
感觉惊讶的不仅是他,飘浮在一旁的陈诗文同样如此。
因为,林阳此刻施展的按摩手法,并不是来自他的医术。
准确地说,这根本就不是按摩。
林阳是在画符。
跟之前画借魂符时一样,他以双手为笔,魂力为墨,文晓琪的脾胃脏腑为纸,绘制着一道‘甘霖祛病符’。
这符,是他从玉简里一卷名为《祝由科符箓案》的竹简中学来的。
借到了陈诗文的医术后,他第一时间就让神识在玉简里翻找可以派上用场的术法。结果,还真是让他找到了这样一部半巫半医的典籍。
说起来,巫、医虽然分属两种不同的‘道’,却是同源所生。
在《说文?酉部》中,有‘医,治病工也……古者巫彭初作医’之语;而在《广雅?释诂四》中,也有‘医,巫也’之说。
事实上,在上古时期,巫医往往并提,是为一职。直至春秋战国,巫医方才正式分家,各有不同发展。可即便如此,在医家治病十三科中,仍旧保留有‘祝由科’一科。甚至在元代,这祝由科更是登堂入室,成为了太医院十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