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衡。就拿本朝来说。内外牵制，有内阁，有司礼监。有锦衣卫，有东厂，环环相扣。基本上消除了权臣的可能，就便是强如张居正。也不过是借助李太后和内廷的力量。说到底太后和太监都是皇权的变种而已。zhè gè 牵制的体系之中，唯有皇权落在了外面。有了一个可以一言定生死的最后裁决者，所谓的制衡都没有了价值。”

李济伯仔细听着，道：“没错，大明臣子争的不过是圣眷而已，有了zhè gè 加身，哪怕是一个小官也可以无往不利。朝廷的规矩频频遭到破坏，所谓法度不过是君王一人的心思而已！”

坐在末位的阎应元皱着眉头说道：“王爷。说起来朝臣们也并非皇帝的走卒，大明有多少铁骨铮铮的言官。就比如海瑞，直刺君过，更有人被打了板子，甚至丧命。天下这么大，不是君王一人能说了算，从来都是士大夫与君王共治天下！”

顾振华微微一笑：“朝三暮四，骗人的把戏而已。士人集团和皇权是对立的不假，但是又是一伙的。皇帝有不受拘束的特权，士绅也有特权。就好像宝塔一般，皇帝站在了最顶端，无拘无束，朝臣士人匍匐在皇帝脚下。在他们的身下，才是亿万bǎi xìng ！士人言官的劝谏也不过是为了zhè gè 体系不崩溃，他们能jì xù 享受特权而已！”

听到了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在场的几个人都傻掉了。

仔细想想，的确不无道理，可是怎么想来，都有些不舒服。吴凯杰最先打破了chén ò ，思忖着说道：“王爷，您说的士人集团，包不包括我们啊？”

“包括，本王还想拿你的狗头祭旗呢！”

“啊！”

吴凯杰双腿发软，差点趴在了地上。

“王爷，卑职对您可是忠心耿耿，那个黄宗羲写的时候，臣也是尽心竭力，您可不能……”

“成了，说正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