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份奏折,浑身上下,冷汗一阵阵的冒,最后衣服从里到外都湿透了,整个人就像是泡在了桑拿房一样。
“丁,丁大人,陈潜夫他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对盐商连根拔除不成?”
丁慧贞一脸的凄苦,无奈的说道:“顾振华想干什么,本官哪能清楚啊,这位可是一个狠茬子。马士英,阮大铖都是有本事的人物,再有之前的东林党,全都被他干掉了,想想就让人害怕啊!”
纪学儒一听,顿时跪在了地上,提泪横流:“丁大人,小儿前番就去了徐州,现在还被扣在那里呢,据他回信说顾振华这家伙心狠手黑,竟然把他们安排在了刑求犯人的旁边,昼夜听着哭号,把孩子都快吓死了!”
纪学儒一边哭,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送到了丁慧贞的面前。
“大人,这就是小的在杭州的庄园,小小玩意,不成敬意!”
“你这是何意?本官可不能要。”
丁慧贞慌忙的推过去,根本不敢。
纪学儒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冷笑:“怎么,丁大人不想帮我的忙了,那好,小人要是走投无路,到时候大人你也别想好过!都说天下盐商巨富,我们是有点银子,可是大头儿呢,都被你们这些当官的吃去了。要出事了,想吃干抹净,一回头不认账了,我告诉你,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咱们一起完蛋!”
纪学儒撕破了脸皮,丁慧贞反而害怕起来。
“纪兄,本官并非不管,只是力有不逮!不过你放心吧,我会全力周旋,务必会压住势头,保住你们盐商安全的!”
放在平时,丁慧贞的保证或许有用,可是到了如今,那是万万别想。
就在他们会面的第二天,吏科给事中裴恒在陈潜夫等人上书之后,再度联合六科廊和都察院,一共一百二十多位言官上书。
裴恒说的非常明白,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