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带着人趾高气扬,差不过过了一刻钟,突然县衙的大门敞开,有人搀扶着一个老迈的妇人,缓缓走了出来。
这个老妇身穿着诰命官服,手里拿着龙头拐杖,颤颤哆嗦。
“洪仁。怎么这么多人啊,乱哄哄的,到底是谁来了?”
仆人洪仁急忙说道:“老夫人。是一群禽兽!”
洪承畴一听,顿时就冲冲大怒,用马鞭指着洪仁说道:“狗奴才,老爷在此。你难道不认识了吗?”
老家人洪仁故意揉了揉眼睛。疑惑的说道:“老汉只看到一群穿的像花屎壳郎的东西,脑后顶着一根尾巴,脖子上还拴着链子,袖子跟马蹄一样,这哪里是人的打扮,分明就是一群畜生啊!”
“哼,这乃是顶戴花翎,朝珠补褂。你个狗奴才不要胡说!”
洪承畴说完之后,冲着老母躬身施礼。
“母亲。孩儿来救您老人家了,还请您老跟着孩儿一起走吧。”
“你,你是承畴吗?”
“bucuo,正是孩儿!”
“胡说!”洪母突然顿了顿拐杖,大声说道:“我儿已经在松山战死,为国尽忠,我洪家世代忠良。老身每日里痛哭孩儿,把双目哭瞎,把心血耗尽,恨不能立刻去阴曹地府,在和我那可怜的孩儿见面啊!”
洪承畴一听,只当是老母年高昏聩,他急忙紧走了几步,到了洪母面前。
“娘亲,您当真看不见孩儿吗,那您总该zhidao儿子的耳朵边有一颗朱砂红痣,不信您老可以摸一摸!”
说着洪承畴把脸伸了过去,就在这时候,老洪母突然抡起了巴掌,照着洪承畴的脸狠狠的抽了下去。
这一巴掌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打得洪承畴原地转了一圈,血沫子从嘴角流了出来。
“娘,您为什么打孩儿啊?”
“老身什么时候多了个汉奸儿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