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肩头,就仿佛没有东西一般,跑得丝毫不慢。
一袋一袋的砂石投下去,管涌终于控制住了。而那边又有了状况,堤坝上面的土大块大块的落入了河水中。
这次的麻烦更大,挖砂石的手掌被锹把摸出了血泡,抗砂石的肩头红肿起来。不过大家伙都恍若未觉,不知道疲惫,不知道饥饿,一袋又一袋的砂石被投了下去,堵住了一个又一个的险情。
眼看着天色已经黯淡下来,雨水稍微减弱一点,但是河水还在不断的上涨。
潘岳山拉着顾振华到了一旁,垂头丧气的说道:“国公爷,您发现没有,下午的险情明显增多了。”
“嗯,潘先生,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国公爷,黄河南下夺淮,从泗水进入淮河,徐州这一段正是原来的泗水河道。河道弯曲,多拐弯,水流不畅。而且两岸多山,河道狭窄,别处黄河宽十几里,甚至几十里,唯有这一段,宽度仅有六十丈。更要命的是奎山堤还是南北走向,正好在黄河的拐角处,堤坝常年经受冲刷,早就不堪重负了!”
顾振华长叹了一口气:“潘先生,我不听这些,你只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住堤坝?”
“正所谓堵不如疏,为今之计,只要引水泄洪。”
顾振华一听,也点点头:“潘先生,具体该怎么办,你说吧!”
潘岳山急忙拉着顾振华到了一旁,找了一处干净的亭子,将怀中的图纸掏了出来,放在了顾振华的面前。
“国公爷,这里就是徐州,北边是黄河,在徐州东边往下折,到了城东南,也就是咱们所在的奎山堤,然后从这里又拐了一个弯,折向了东北。遍观徐州,只要城南的支水可以用作泄洪,只要凿开支水,和奎山堤,就能将洪水倾泻出去。”
顾振华也看了看,然后问道:“潘先生,我看支水不够宽阔,恐怕很难泻走所有河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