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江楼分别之后,钱谦益带着柳如是直接回了家,老家伙在书房闷坐,越想越生气。他刚刚被约出去,就是见了阮大铖。
钱谦益把老脸都卖出去了,就是想换个一官半职,可是阮大铖告诉他有人坚决反对任命东林党的人,其中最坚决的就是蓟国公顾振华。
有这位挡着,东林党别想升到高位。断人财路,杀人父母,断人官路,简直不共戴天。偏偏在这个时候老家伙听说爱妾和顾振华高山流水,眉来眼去,他怎能不怒。将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个稀巴烂。最后还不解气,又让人把柳如是叫了过来。
“你说,你说,和顾振华是什么关系,你们这帮水姓杨花的东西,是不是又看上了权柄在握的新贵,想要另寻高枝儿?”
柳如是一听这话,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乜呆呆的跪在了地上,眼睛都喷出了火焰。
“老大人,奴家虽然出身低贱,可是自从过门以来,尽心侍奉,从来没有半点异心,你要是还疑心,奴家立刻削发为尼,遁入空门!”
“哼,少拿出家吓唬我,老夫不吃那一套。实话告诉你,要是真看上了顾振华,我也不拦着,要是能拿你这么个货,换一个部堂高官,我也认了。现在我就给你收拾行囊,送到顾振华的军营!”
“钱谦益,利欲熏心,你还算是人吗?”
“人?老夫如何,不是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能议论的。苏东坡何等人物,不一样把歌女姬妾当成玩偶吗,互相馈赠,也是美事。柳如是,你也别自视甚高,说白了和架上的鹦鹉,水里的游鱼,没有什么区别!”
每一个歌女,心中都有本账,知道自己的地位,但是偏偏每一个都在憧憬,自己是一个例外。尤其是柳如是,不顾几十岁的差距,嫁给了老糟头子钱谦益,就是想着这位文坛巨擘能够人如其名,好好待她,最起码能把她当人看。
几年下来,钱谦益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