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下,垂着头禀道:“小格格的一个丫鬟也染了风寒,比小格格还严重些。方才柳大夫正在给那丫鬟看诊,还没诊好便被奴才差去的人叫了来,所以才能这么快……”
“怎得万福阁里的人都得了风寒的,那万福阁的屋子是不是太冷了?”胤禛这下有些奇怪了,那万福阁他去过也不是一次两次,耿氏跟妍华的两处屋子都有向阳的窗户,采光也颇好,不能够这样阴寒以至于冻坏了两个人呀?
妍华多半是因为昨儿夜里喝了酒吹了风所致,那灵犀又是为了什么?
“这……”魏长安犹豫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该讲出实情来,所以支吾着没有继续说下去。
胤禛有些不耐烦,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有话便说!”
魏长安低着头,也不见他表情,只听到他这下不再支支吾吾了,语里透着一贯的利落,清晰地禀道:
“奴才听说,小格格有个丫鬟名唤灵犀,福晋让她遣人打扫新格格的屋子,只是没有清扫干净,新格格看到了几只死耗子被吓着了。于是新格格便罚那灵犀在屋子外面跪了一宿,所以眼下病倒了。早上木槿约莫是要过去劝劝,被新格格打了一耳光……”
“哼!”胤禛突然冷哼了一声,魏长安微微抬头瞟了一眼,只见胤禛眸子里方才的良善与温柔已经悉数褪尽,此刻已是比平日里的清冷模样还要冷上三分。如同这十月份的夜风,生生地有些刺骨凉寒。
“她架子倒是大得很呐!”胤禛又从鼻间冷哼了一声,微微眯起眸子看着外面萧萧下落的树叶,眉间隐隐有些不悦与淡漠。
魏长安没敢搭话,只静静地垂首立在一边。他知道,他这样一禀报,便很可能让那新来的武格格还没受宠便先失了宠,所以方才才会犹豫着是不是该说出来。可是看到胤禛颇有些紧张小格格,还让他如实答话,那么他便也不再思虑太多,毕竟府里的恩宠一事与他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