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儿正在专心补蝉,树下的人儿都在揪心地担忧着弘时的安危,所以时不时地嚷两声“小心”,是以院子里的人儿并未听到苏培盛那未说完的提醒。
胤禛冷着脸走进院子,站在院门口微微抬起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皇阿玛……”弘时手一松,差点儿从上面摔下来,胤禛的眉头随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蓦地一紧,待看到他又抱紧了树干后,眉头才又微不可寻地松了松。
“皇上……皇上吉祥!”树下的一干人吓得面色发白,都匆匆地跪了下来。
弘时手忙脚乱地从树上滑了下来,因为下得急,手上被蹭破了点儿皮。他从小就调皮,方才补蝉其实也不过是读书读不进去,有些烦躁罢了。眼下看到皇帝来了,他自然不敢再补蝉了。
头顶上那只鸣蝉又“吱吱吱吱”地大叫起来,仿佛在嘲笑他一般,越来越吵。弘时烦躁地看了看手,跪下身子给胤禛行了个请安礼。
“皇阿玛,儿臣方才在读书,这只蝉太吵了,所以儿臣想把捉了它之后再继续读书。”他低着头,将自己眼里的慌张遮了个干净。
“宫里头的太监和侍卫都是光吃饭不做事的?这种事情也要你亲自动手,哼,既然如此,朕倒是要好好……嗯,对了,苏培盛在呢,苏培盛,你是怎么管事儿的?这些个太监都是吃白食的?”胤禛似笑非笑地睨了苏培盛一眼,却听得在场的人都冷汗连连。
“皇上,皇上饶命……奴才不敢吃白食,是……”弘时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吓得连连认错,却又不敢说是三阿哥自个儿要上去补蝉的。
苏培盛看了皇帝一眼,也摸不透他的心思,只弓腰认错:“是奴才管教无方。奴才会差人将他们送去慎刑司,由慎刑司处置……”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奴才是要补蝉的,是三阿哥说要自己补……皇上饶命!”其中一个小太监一听慎刑司三个字,便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