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气入体,好好将养着,很快就会痊愈。”什么有得治没得治,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熹妃娘娘说地也忒严重了些。他偷偷抬手,揩了揩额角的虚汗。
“那你便在此守着,等裕嫔的烧退了再走。”妍华的威仪不请自来,每说一个字,都仿若天生贵胄,不容人小觑。
“这……”他还想把完脉开完方子后,赶紧赶回去呢,若是翊坤宫出了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自己脑袋是什么时候掉的。不过话岂能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说出来可是要得罪人的,毕竟贵妃是病人,裕嫔也是病人,他作为太医,焉能在熹妃面前顾此失彼。
“臣在内务府只登记了一个时辰的工夫,久了恐怕……不好。”再说,内务府记录的明明是他要来给熹妃娘娘诊脉,如今他却出现在了延禧宫,若是被人瞎传,他的脑袋可是有风险的。
“不是有内务府的人在吗?一个时辰内,裕嫔的烧若是退了,你自然就可以走;若是没退,便是你医术不济,自然要继续留下来等治好了再走。”妍华看着眼前的幔帘,声音越发清冷起来,临末听到外头的太医似乎又要开口说话,她便又补了一句,“我知道裕嫔不急贵妃尊贵,可你们能在翊坤宫待半天一天的,在延禧宫候上个把时辰应该也是不成问题的。你说是吧?”
话已至此,太医自是不好再推脱。他在延禧宫候了一下午,待裕嫔的烧退去之后,才匆匆离开。
妍华自然也在延禧宫里陪了一下午,待回到景仁宫传晚膳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本来说好了下午再去养心殿陪胤禛的。她方才在延禧宫竟是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她想起胤禛的繁忙,只想着他自己定也没将她那番话放在心上,所以便稍稍安下了心,只待明日请完安后再去给他赔罪。
只是入夜没多久,便有敬事房的人过来传话,说今儿夜里皇上翻了熹妃的牌子,要她侍寝。妍华愣怔了下,一想到侍寝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