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可是他想,他既然有争夺储位的心思,便不会如她看到的这般良善吧?
他的心思深沉如海,展给她看的不过是涓涓细流那一面,其实,她对他的另一面压根不了解。
可是方才他说会给自己喝弘历一个交代时,眼中有一抹杀意一闪而逝。她想起那个歹人求胤禛放过他的妻儿之言,冷不丁就打了个寒噤。那人正是了解胤禛的秉性,才会在将死之际哀求成那样吧。
心里无端升起一丝恐惧,她拉住胤禛收回去的大手,紧紧地握在手心:“你……要如何处置那个人?会杀了他吗?”
胤禛的脸色一瞬间清冷如初,眸子里的笑意也渐行渐远:“婵婵,你不该问这样的事情。”
许是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惧,他不由得缓下了声音道:“九弟以前便丢过蛇在我府里,你怀弘历的时候他又丢,害得你差点儿……蛇丢过了,如今又丢了好几个人在我府上当眼线……他那般关注我的府邸,我自是要让他多看两出好戏。”
妍华不知他话里有何深意,只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觉着有些陌生。
朝堂上的事情,他向来不会在她跟前提起,他们皇兄弟之间的情分,他亦不会跟她常提。除了十三与太子,他与旁的皇子走动并不多。
以前他还会经常去十三府上走动,可自从十三被幽禁后,他便常常只待在自己府上,看书写字谈天说地,极少与其他皇子往来。她本以为只是因为他性子淡漠,没成想到,原来他们之间也埋着愁和怨。
她抬手捧住了那张蓦然萧索的脸,凑上前去在他脸上婆娑了会儿:“怪我,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我还未用膳,爷可是要一起?”
他却再也没了心思,脑子里只盘旋着各种烦心的事情:“婵婵自己吃吧,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妍华收回了孩子心性,从榻上起来后,端庄地冲他福了下身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