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笑意扩散开来,她的哭声反而更大了。她觉得既然决定了任性一回,她不哭个痛快就不够本。
胤禛那抹笑意便突兀地僵滞在唇角,眼里露出深深的无奈与疼惜,忍不住柔下声音哄了哄:“好了好了,不哭了,还没哭够么?”
又嚎啕大哭了一会儿后,她才终于哽咽道:“反正你又快娶新的侧福晋了,到时候只怕连万福阁都懒得去,我丑给我自己看,又碍不着你的眼。”说罢,她又痛快地在他胸口蹭了下鼻涕。
胤禛的身子突然一顿,半晌没动弹。
妍华吸着鼻子疑惑地抬起了头,却见胤禛脸上闪过一抹嫌弃。妍华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坐起身子,忍不住又想咬嘴巴,可一碰到下唇的伤口不禁轻抽了一声。
她有些悲哀地看向胤禛,脸上满是受伤。她不过是说了句醋意十足的话,他便又生气了是吗?这几日一直在受委屈的分明是她,可是他却当那些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只字未提。她眼下有了思考的能力,想到这些便觉得揪心疼,心里闷得难受。
腿上的钝痛一阵阵地席卷全身,头上的热度也始终未见消散,她哭了这么一会儿,鼻子也塞住了。眼下她只觉着浑身都难受地有如煎熬,恨不得跟柳承志要一副蒙汗药将自己蒙晕过去,没了知觉便一了百了。
胤禛看到她突然发怒,也不再伸手去捞她,只垂眸看了一下衣襟。他穿着暗黄色的朝服,胸前那团五爪盘龙的图案已经被妍华的眼泪和鼻涕浸湿,湿的还不是一小片。而他垂眸睨的那一眼,正是看向那盘龙图案的。
他叹了一声,抬头揉了揉额角:“哭够了便别哭了,还未进新人你便醋成了这个样子,若是当真再去三五个格格,你岂不是要寻死觅活了?”不待妍华出声,他便回头叫了一声,“来人!”
这几日,许是因为伤了病了,妍华变得异常敏感。眼下听到他突然出声叫人,忍不住搂着被子往里面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