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错了~”“这处成语用得不太恰当~”“此言尚可,我喜欢~”
妍华抽搐着眼角将那张纸上的圈圈点点都看了个遍,心里头只觉得在滴血:他果真当这张小札是作业不成?竟然写满了批注。
她复又读了一遍他批注说喜欢的那一句,是这样写的:那时,贝勒爷的一声“婵婵,我在”便如冬日里的暖阳,将婵婵心头的害怕悉数扫尽……
有一次她夜里被梦魇着了,吓醒之后吓得几欲流泪。
她梦到胤禛不要她了,她独自一人在一处破旧的屋子里孤独终老,无依无伴,饿了便只得抓老鼠烤肉吃,而她梦里非但没有觉得老鼠肉恶心,还吃得津津有味……
吓醒之后,梦里的那份凄凉犹然深入心底,她禁不住紧紧抱住了身边的胤禛。胤禛被她惊醒,听她声音不对,仿佛知道她做了什么噩梦一般,竟是在她耳边柔声说了一句“婵婵,我在~”。她依然记得当时心里所有的防备与害怕顷刻间便全部崩塌,搂紧了他的腰身便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觉得心里无比踏实……
原来他爱听这样的话。妍华沉吟了一会儿,将那张小札放回了原处,又摊开今日要交的小札细细读了一遍。无奈,方才明明还觉得这张小札写得不错,眼下却是怎么看都不顺眼了。
她忙叫了花影过来研墨,又提笔准备重新写一张出来。
妍华刚抬笔写了两个字,便听到一阵急促又散乱的沉重脚步声速速地走了过来,魏长安跟在一旁不停地说着:“贝勒爷息怒!”
妍华不知发生了何事,忙将笔搁回笔架,藏起才写了两个字的那张纸来,迅速地站到了一边。
抬头一看,是胤禛回来了,方才那阵脚步声便是他的。只是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依旧那般清冷,却是带了丝丝恼怒之色,眼里冷若寒冰,随便扫视一物便能将之冻成冰渣似的。
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