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天以来，韩璇陪着她一起受着的折腾也不少。

原本每天都有心情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母亲，如今只不过是随意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看起来活生生比平日里老了至少有七八岁。宁玫就算是再怎么心硬，面对这样的韩璇，她也没办法再强硬起来。

宁玫默然不语。

韩璇心底却松了口气。

她就当宁玫是默认了，拉着宁玫到最角落里的沙发坐了下来，和以前那个每一次聚会都要出尽风头的形象完全不同。此时此刻，韩璇只恨不得她和宁玫的存在感越低越好，最好让这些人都想不起她们来，让她们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个聚在一起的除夕就好。

将这一幕收在眼底的郝念婧暗自冷哼一声，抱着已经没有再哭的宁复斯也坐了下来，却离韩璇母女最远，又离老爷子的位置最近。

老爷子没吭声。

活到他这个年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大家都消停了，他也就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反倒乐得轻松，也免得自己受累。

坐在老爷子身边的宁芜悄悄冲脑袋搭在母亲肩头的宁复斯做了个鬼脸。

宁复斯噗嗤一乐，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刚刚才被吓哭的事情，瞬间又高兴起来。

宁芜也笑了笑。

郝念婧却是不乐意了。

她把宁复斯从自己身上放了下来，小声的叮嘱着他，让他以后见了宁玫就躲远一点。宁复斯虽然有些听不太懂，但他刚刚被宁玫吓到的记忆还很深刻，便狠狠的点下了头，表示对郝念婧说的话一定听从。

从头到尾，她也没有提到宁芜。

但宁复斯此时已经忘记了宁芜，只记得那个把他吓得不清的宁玫。

宁芜不由在心里苦笑，暗自摇头。

郝念婧也算是煞费苦心了，为了不让宁复斯和自己有亲近的机会，她竟然不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