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饭碗,皱着眉头,柳文扬从未吃过这么难吃的饭,看着碗中糙米搀和野菜叶子煮成的杂粥,绿乎乎的,吃进嘴里又苦又涩,真不知道该如何下咽。
眼看儿子端着饭碗,瞅着里面发呆,柳达还以为他舍不得吃,就道:\"莫要瞅了,该吃就吃,虽然说吃完这顿没下顿,可也能填饱肚子!\"
柳文扬摇摇头说:\"我不饿,你吃吧。\"
\"什么话,一整天了怎会不饿?你尽管吃,锅里还有!\"
有啥呀,柳文扬刚才偷偷看见老头喝完稀汤后在舔锅底,把那饭锅上的每粒米舔起来吃得津津有味儿。
老头不知道自己刚才舔锅底捡食米粒的模样被看见,还大声说自己早吃好了,劝儿子多吃一点。
柳文扬见他如此说,不禁一阵感动,心中犹如暖流流过,于是便\"唔\"了一声,就忍着心中泛起的温热,将那碗难以下咽的杂粥吃完。
见儿子吃得\"欢实\",柳达心里高兴,这人啊,能吃饭就说明身体好了,随即又叹口气道:\"你不要埋怨我,你生病的时候急需用钱,没办法就把家里面能卖的东西全卖了,连灶台上的那点粮食也给卖了,这几天要不是你三叔时不时地接济我们一点,你我早就饿死了---所以说,你刚才对你三婶也忒狠了点,怎么说也要给你三叔一点面子!\"
柳文扬没想到老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起来自己这个老爹绝对是\"好人\",可是现今这世道,根本就不认人好人坏,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我病了多久?\"柳文扬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和老爹纠缠下去,观点不一样,狗熊急死英雄,再说下去也没意思。
\"差不多七八天。\"柳达说,\"原本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没想到那郎中的汤药还真灵……他妈的,就是贵了点!\"一想起昂贵的医药费,老头忍不住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