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一张圆圆的脸惨白如纸,嘴唇都在哆嗦,额头和两鬓都是疼出来的冷汗,头发一缕缕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医生边走边给她做着检查,过程里她也始终都未吭一声,只是到了快要推进手术室里时,她忽然朝他抬起了手,声音吃力到不行的喊,“路邵恒……”
路邵恒上前,急忙握住她抬在半空的手。
“小珺!”他也回喊着她。
路惜珺嘴唇嗫喏,可好像是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发不出声音了。
她只能用那双圆圆的眼睛睁着望向他,一只手紧紧的按着肚子,另一手用力的回握着他,眼睛里弥缠着细细的红,那样无助且灼灼的望着他,好似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路邵恒知道,她是在说救救孩子。
喉结滚动,他重新转过视线看向颔首在那里的下人,冷声吩咐,“你们先回去,陈雯雯那里谁也不用管!小姐这里有我,不需要任何人打扰,知道我的意思吗?”
下人们会跟来,是因为给陈雯雯叫来的救护车,也是紧随其后送到了同一个医院,都知道是路家的人,办理手续的时候都是一起。
“是!”下人立即应。
待下人们才刚刚走开,前面手术室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摘了口罩的往出走。
路邵恒见状,忙大跨步的上前。
似是也知道他的焦灼,未等他询问,医生便已经主动告知,“送进来的陈小姐没什么大事,只是左腿轻微的骨折,其余都是高处摔落造成的一些皮外伤。另一位路小姐,摔伤倒不是很严重,只是……”
“只是什么!”路邵恒心中一紧。
“孩子,保不住了。”医生叹息的说。
路邵恒闻言,脚下微跄。
其实,从他抱着她往出走感觉到手上特别的黏腻感时,再加上车座上那么一大片的红,他就有着强烈的预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