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慎承认,他心里是有那么一丢丢可恶的卑鄙。
想要从儿子这边入手,白天在幼稚园所见所看,他当然也是揪的慌,可也顺势的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小孩子内心深处都会渴望家庭的完整。
在车内时,秦苏的一番话让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谁狠狠打了脸。
结婚六年里,他的冷漠疏离不需要再多回想,不仅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可有什么办法呢,苦果是他自己酿下的,怪不了别人,他现在也为此深深懊恼和悔恨。
我想妈妈高兴。
原本想要在儿子这里找回一点信心的司徒慎,心口处滔滔的憋着疼。
如果说在秦苏那里被刺的无言以对的话,那么此时,被彻底戳到了心里那道深深的伤口。
司徒慎的手还在儿子的脑袋瓜上,一下一下很缓慢的揉,哪怕动作已经僵硬去还是保持着,他声音愈来愈沙哑,却只是重复那一句,“舟舟,你真的很乖。”
以此深深对比,才更显得他有多么的混蛋和不应该,可也同时深深庆幸,儿子生的这样乖巧成长的这样好,否则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要亏欠她的该有多少。
小家伙一直享受着爸爸在揉着自己的脑袋瓜,安静的眨巴着眼睛。
“舟舟,时间不早了,你得躺下睡觉了,爸爸继续给你念故事。”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嗓子勉强好上了一些后,他勾唇将腿上的儿子抱了起来。
“好哒!”小家伙被爸爸放平在被褥上,听话的应。
已经快要闭上眼睛的小家伙,又睁开眼睛伸手拿开爸爸手里的故事书,然后抓着他厚实的掌心放在自己身上,困眯着眼睛咕哝着,“爸爸,拍拍!”
“好。”他点了点头,向下滑动着身子。
单手支撑着脑袋侧躺在那,另一只手在儿子的小身板上一下下轻轻的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