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慎僵在原地,彻底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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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院内,泊车位上的黑色卡宴。
和刚刚来时一样,车内气氛沉默,可又多了丝沉重。
像是被摞叠的石头将浑身上下都绵密的压住,从缝隙间喘气都觉得困难,司徒慎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狠狠的捏握着。
“慎,医生刚刚说的……怎么办,这个孩子不能打掉啊,不然以后、以后就……”季雨桐越说越伤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女人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生孩子,如果连这个都被剥夺的话,那么,我直接去死好了……活到死,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还有什么意义呢……”
司徒慎脑袋里像是飞进了虫子,在里面打旋着,嗡嗡嗡的响。
可越是这样的时候,某种东西就越发清晰。
黑眸转过去看向身旁的季雨桐,叹了口气,他拿过一旁的纸巾盒抽出两张,给她递了过去。
得知她怀孕后,他第一个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孩子打掉,这虽然残忍,但是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刚刚医生的那番话,加上季雨桐此时的崩溃,让他怎么可能再说出让她打掉孩子的话。
“慎……”看到他递过来的纸巾,季雨桐柔柔的喊着他,眼神里有着某种恳切。
“既然这样,如果你想生下来,就生吧。”司徒慎别过眼,薄唇扯动着这样说。
“你是说真的?”季雨桐惊住,不确定他所说的。
“嗯。”司徒慎很淡的点了下头,然后黑眸又重新向她看了过来,里面的眸色越来越深,再开口时声音低缓且坚定,“但是雨桐,我没办法给你什么。我――不会娶你。”
季雨桐忘记了哭,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天堂到地狱,也不过是这样的过程,刚刚听到他说让她生下来时,她以为一切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