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年,我流产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再管我的命……如果不是小影的爸爸救了我,也许,我早就死在了那场浩劫里!”
她的话,像一记闷捶一样砸过来,将燕兆年狠狠震在当场。那一瞬,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都只能冷冷的看着她靳澜惜。
顾影也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原来他们曾经的记忆如此刻骨铭心。
或许,应该将这里留给他们。
如此一想,她转身出去办出院手续了,很轻很轻的将门带上。
…………
病房里,只剩下靳澜惜和燕兆年。
彼此的呼吸教缠着落在空气里,显得尤其的沉重。靳澜惜要将他的手拿下,他却收紧,“你……有我们的孩子?”
嗓音黯哑,眼圈微红。
靳澜惜看在眼里,心里也痛苦难忍。“还重要吗?都20多年过去了!”
可不是?
该带走的,不该带走的,20多年,一切都已经随风消散了。
“我和你说这些不为别的,只希望你以后别再管我的事。我们还像这二十多年一样,只当……陌生人!”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有些吃力,可是,却又异常坚定。
燕兆年痛苦的看着她,“你让我怎么把你当陌生人?澜惜,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能再遇上你,我甚至觉得是老天对我的怜悯!所以,你叫我怎么把你当陌生人?!”
“你这样对柯容不公平!”靳澜惜不允许自己再沉迷在过去里,她怕自己会沦陷而不可自拔。
用力挣扎,将他的手拨开了。退后一步,疏离而冷漠的看着他,“你现在有家庭,说这种话,不但对家庭不负责,还把我置身在不仁不义的位置!所以,燕先生,请您自重!”
她一番话,像是敲在他胸口上,让他五脏六腑都闷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