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将文件袋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而后便静静的坐在了沙发上，等待着。

他的心情也是极为不平静的，方然的死也许会产生许多的变数，说不定方国豪在心灰意冷之下会和中央提出退休也难说！

儿子都死了，再怎么努力，自己的政治生命都没有可靠的接班人，这对于一位杰出的官员来说，无疑是十分悲哀的。

萧晨知道，方国豪是那种极为难得的，有着古代士大夫修养的官员，他的胸襟和人格魅力都是让他深深的钦佩。

若是十年后可以进入最高决策的圈子，无疑能为国家和人民做更多的实事。

假如他这时候选择退休，这会让萧晨感到万分的可惜。

而且让萧晨十分为难的是，要怎么和白素说这个事情！白老如今的情况已经让白素心力交瘁了，假如方然的死讯传到她耳中，不知道她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虽然白素对方然还没有产生那种真正的那男女之情，可是毫无疑问，他是迄今为止，最接近白素芳心的那个人。

方国豪静静的看着，整个书记办公室的气氛都显得非常的静谧和压抑。

一个多月之后便是党代会了，方然的事件究竟会产生什么大的影响，多大的影响，这都是不可预料的。

而中央对于方国豪的看法和评价，究竟会是如何，这也不好预测！不过，关于方然的死亡最后的定论如何，这绝对是很重要的。

“萧晨，你很好，方然也很好！”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办公室内光线昏暗，而这时候方国豪的声音再度响起，萧晨发觉竟然已经嘶哑了。

“这世上哪有长命百岁之人，生在世间总是要死的！我相信，方然并没有给我们方家丢脸！”方国豪的声音忽然高亢了起来，一手重重的锤在了桌子上。

“做为父亲，我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他的生命，可这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