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适。
他终于肯跟自己说话,时与有点开心,这一晚上,就像熬鹰似得。
她向穆奕靠近一些,坐在他的chuang尾,偏头盯着他看。
“是的,天亮了。”她又重新肯定了他一次。
良久以后,天又白了三分时,他将视线从窗外的白收回,落在时与脸上,才说,“我要醒了。”
时与疑惑的睁大眼睛,“恩?”
“梦啊。”他声音缓缓的,苦涩的笑笑,“天亮了,我醒了,你就要不见了。”
时与捂住嘴巴,眼泪一圈一圈在眼眶里滚动着,她爬道穆奕身边,用她纤细的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身体, 穆奕握住她的胳膊,不敢太用力。
时与穿着短袖在空调房里坐了整夜,身体冷冰冰的,穆奕的掌心滚烫滚烫,好像会发热的炭火一样。
她还感觉到有同样滚烫的眼泪落在她冰冷的手臂上,她用下巴贴着他的太阳穴,一动不动。
“你走吧……”他的哽咽有着乞求的意味,听得时与心脏紧紧揪起来,他说,“我头疼,我不想睡了,让我醒吧,你走……”
“你不是做梦呢,真不是做梦呢。”
又是好久,穆奕不肯说话,时与松开他,跟他面对面坐着,她的眼泪咽回肚子里,他还像个孩子似得哭个不停。
时与帮他擦眼泪,她笑了笑,“你没做梦,你还没睡觉,怎么做梦?”
“我不信。”他哭着说,“我再也不信,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你都说不是做梦,等我醒了你还是不在,你骗我好几百次,还想再骗我……”
时与就不再说话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她也跟着穆奕一起哭,两个人从三分青白的天一直哭到天色湛蓝明亮。
时与拉他的手,“你快别哭了,我看你哭我忍不住,天都哭亮了,你还没哭完。”
穆奕不搭理她,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