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边提醒她自己需要食物,时与从冰箱拿出牛奶以及大份猫罐头,咕噜的猫食盆分两边,左边倒满牛奶,右边刚好能倒一份罐头,咕噜会吃的好像猫食盆里从来没出现过东西,舔的干干净净。
别墅的侧面有一个工具房,里面放着一些家用工具,时与应该是从那里面搬出家用铝制梯子,再找来一根别的什么长杆的东西,比如扫把或者台球杆,她把梯子固定在水晶灯下方,爬上去,用长杆挑下那把用缎带绑着一段的钥匙,另一端,是应该在今天属于她的700万支票。
随后她收拾好这一切,又为他做了份早餐。时与应该只想给他吃两个煎蛋,想到他总是嚷着说吃不饱,于是又切了两片火腿也一并煎好。
最后,她把钥匙放在茶几上,收好支票,穿上鞋子拉起皮箱离开。
穆奕的眼睛好像放映机,时与不在这里,他却能一滴不漏的把她所做的每一样事情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很多她细微的小动作他都看得见,比如时与每次蹲下站起来都会掐一下腰,再垂下手,时与每次做饭之前,都先向后拢长发,确定身前没有掉落的发丝,再比如,她穿鞋时候总是先穿左脚那一只。
穆奕的双手插在休闲长裤的口袋里,定定的站在客厅,看着不存在的秦时与在他眼前来回穿梭着,直到她出门,走入别墅的庭院。
他转身,正好面对着窗外的绿意盎然,仿佛又看到她离开的背影,打开铁门的门栓,从外面关上,探进手臂把门锁好,拉着皮箱去路边等出租车。
截止到那一刻,就算她离开了。
咕噜从沙发上跳下来,在他腿边来来回回的蹭着,喵啊喵的对他撒娇,他低头看了一会,弯腰把它抱起来。
咕噜很重,他就像抱着一个巨大的肉丸子,穆奕摸它的后背,它便抬头用脑袋去蹭他的下巴,从左边蹭到右边,再蹭回来,然后紧紧的挨在他的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