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次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哺育毒虫,却还是没有成效,张黎生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本来就是勉强念起的咒文再也无法坚持下去,嘴巴里一个差迟便砰然断掉。
咒文一断,冥冥中一股反噬之力传遍的少年的身体,令他面庞扭曲,牙齿咬出血来,而这时张黎生心里累积多年的失望,却比肉体上的痛苦更加难以忍耐十倍。
看到蜈蚣又弯曲着爬向自己,少年脸上显露出裂人肺腑的暴虐之气,咆哮道:“百滴精血,你今天摄去我百滴精血却还不听话,你这是想让我死,想让我死!
别人有阿姆,我没有;
别人的阿爹都疼崽,我阿爹连一句软和的话都没对我说过;
别人能去镇上玩耍,我就只能窝在这座老宅子里一天三次喂你这毒虫子…”
话越讲越是悲伤,最终他丧失理智的抓住蜈蚣,疯狂拉扯、噬咬起来,肆意宣泄的心中那无法言述的悲情,直到一阵急促的大力敲门声,把他从疯癫拉回了现实。
回过神来后,少年看起手中奄奄一息的蜈蚣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但夹杂着“山虫子快,快开门你个死崽,出大事情唠…”的砸门声,让他无暇顾及毒虫,只能急急忙忙把它丢到门后的角落,吃力的打开了木门。
门外是一个穿着黑色廉价西服,按照成年苗圩人习俗抱着头的长脸中年汉子,正是鸹窝村的副村长陶猎林。
虽然只是副村长,但陶猎林面对张家人,便和普通村名完全不同,身为复原军人出身的基层干部,他可不会怕什么牛鬼蛇神。
看到少年一身泥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陶猎林大喊一声:“你个娃娃在泥汤汤里洗澡啦。
快快,你阿爹出了大事情唠,在县城医院里,你快跟我走。”
说着便一把拉起少年,匆匆忙忙的向村外跑去。
被陶猎林拉着跑了一会,张黎生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