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扬跋扈的桑文丽,叹了一口气,说道:“胡青,你进去看看吧,怎么说,也是你弟弟。”
胡青冷眼扫了周围一圈,对于地上的桑文丽,胡青没有一点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桑文丽,也算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没人阻拦,进了里间。里面静悄悄的,冷清清的,看不出一点的生息。
宁勇看着哭泣的桑文丽,之前在江云的斗争,早已放下了。安慰道:“文丽,节哀吧。”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二哥,这些天,我想过了,等缺儿走了之后,宁家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我想回桑家。希望,到时候,你和老爷子说一声。”桑文丽这些天想了很多,如果缺儿再走了,宁家老三这一脉,就彻底死绝了。她一个人再待下去,也是一种折磨,还是回桑家吧。虽然也会有各种风言风语,虽然也不怎么待见,但总比在宁家强。
宁勇闻言,皱了皱眉头。桑文丽这做法,似乎有些不地道。不过确实如她所说,宁家真没什么留恋的。她才三十九岁看,还年轻,再嫁也没什么。虽然宁家损些面子,但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面子可言。也好,等缺儿也走了,就放她走吧。
在这时候,宁勇也不相信胡青能救活宁缺了。只能叹气,宁家本来人丁单薄,老三一死,他儿子在走,老三这一脉,彻底绝了。虽然还有胡青,但胡青注定要继承自己这一脉的
病房里,胡青看着这个已经不诚仁样,皮包苦头,双眼凸起成水肿,其他地方枯瘦如柴,面色蜡黄的人。叹了一口气,这样子,活着当真是一种折磨。浑身上下,因为化疗的缘故,没有一点毛发,那微弱的呼吸,如果不细查,根本难以想象,即使套着氧气罩,也难以呼吸,只能靠机器维持呼吸。
这一刻,胡青有些心软了。但很快,胡青又心冷下来。母亲二十年来的屈辱,不能因为这,就当没有发生过。有些事,必须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