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祸水东引”,陈允勃然大怒,毫无疑问,这是袁归想出的毒计。
如果陈允拒绝郡兵的请求,他将得罪满城的百姓。
郡兵多是本地人,他们在甘陵有家有口。
袁归如此行事,多半是想逼迫陈允,要么接受军粮空缺的事实,要么成为恶人,得罪甘陵百姓。
须臾,陈允狠声说道,“怎么?郡兵的粮饷还是欠着的吗?”
张焦微微颌首:“已经一年没发粮饷了,若是与县令友善之人,还能从他那里领些银钱补贴家用,若是关系不好,便只能坐吃山空”。
陈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都一年多没发钱粮了,郡兵竟然还没散掉,看来,这是袁归有意为之,他要把郡兵掌控在手中,为自家所用。
“郡兵每月可领多少米粮?”陈允知道,如果他想在甘陵成事,必须取得民心,要想取得民心,就得出粮出钱!
“当初说好了,若做了郡兵,每月可领粟米一斗”
“县里共有多少郡兵?”
“编制有五百,实际不过三百人”
陈允算了笔账,三百人,每月一石便是三百斗,半年下来合一千八百斗,好家伙又是几万斤的米粟。
这么多的米粟,便是折现,起码也得几百贯,几百贯钱,足够买上好大一块地了。
看来只能拖下去了,想到这里陈允也不得不佩服袁归的心机,这厮故意拖欠郡兵的粮饷,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不管新来的御使是谁,一旦与袁归起了冲突,他便会使出这招杀手锏。
此招端的是狠辣无比。
等到陈允来到前院的时候,几百名郡兵已经把门口堵了个严实,他们嚷嚷着,讨要粮饷。
陈允甫一出面,这些郡兵便把矛头对准了他。
“使君,昨日府库烧了,不会把我们的粮饷也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