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些教唆的话语,当即又恢复了几成勇气,聒噪着冲向了青州军的大营。
站在高处,可以粗略地看到,冲击大营的乱军足有三千之数,适才倒毙的那些不过几百人而已,远远没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丘飞这时候嘟哝着嘴,喃喃道:“杀不尽的泼才,早知道让他们死的干干净净便是了,又何必救他们?现在倒好,尽是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一开始甘宁也颇为愤怒,可后来转念一想,士卒最怕的就是患寡而不患均,传闻中青州军的犒赏是他们这些老卒的数倍,而且据说还有姨妞可以领回家,这让那些在新罗做牛做马数载的老卒们情何以堪。
不管怎么说,前些日子,正是凭借这伙新罗老卒,管亥方才不战而走。
酒肉、吃食,虽然不曾缺着,然而,老卒营中毕竟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主将,没有主将的约束,原本只想吃饱、喝好的军卒们在有心人的挑拨下便生出了好高骛远的心思。
乱军拆下了营盘附近的木板,他们顶着木板,拿着可以抵挡箭矢的一切东西,向青州军的大营冲锋着。
接连不断的箭雨仿佛无穷无尽一般,越来越多的乱军倒在了营地之外。
此时,甘宁惋惜的表情已经变成了一片肃杀之态。
“丘飞!”
“在!”
“大开营门后,你速领本部两千人马直冲乱军中央,务必将其分成两截,首尾不得兼顾!”
丘飞挥舞着巨斧,龇牙咧嘴地笑道:“遵命,俺的大斧早已经饥渴难耐了,兄弟们,速速随俺过来!”
“步骛”
“末将在”
“你领本部人马截住乱军退路,切记,不可让一名乱军逃出大营,若是有一人危害乡间,我拿你是问!”
“末将得令,必不负都尉厚望!”
说罢,程名振接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