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步骛眼里,这王城内的豪族实力兴许连青州郡城三大世家的实力都及不上。
都说弱国寡民,真不知道新罗这些年是怎么在高句丽的兵锋下熬过来的。
当心有不甘的步骛把掌管钱粮的新罗官员唤到跟前的时候,那官员当即大倒苦水:“大将军明鉴,在新罗逆王的旨意下,敝国全民皆兵,农业生产几乎全部废弃了,粮食越吃越少,成年的丁口也越打越少,长此以往,自然是收支锐减,再者,前几次我们与高句丽的战争,虽然侥幸获胜,可先王积攒的国力早已经消耗一空,而丁口更是折损了三十多万。三十多万呀,新罗比不得天朝上国,物资人丰、地大物博,这三十万壮丁几乎是我们举国丁口的三成!正是因为如此,新罗才肯与上国缔结合约,不兴战事……”
步骛恍然大悟,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番典故,怪不得水淹王都的时候,新罗王麾下的那帮大臣倒戈的那么干脆利落,原来是新罗王的国策不得人心呀。
之前,战事顺利也就罢了,没有人会不合时宜地指出新罗王的不足,可一旦战局逆转,众人的身家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新罗王就不可避免地被人抛弃了。
翌日一早,城外哨探的军卒便传来急报,说是在十里之外发现大股兵马调动的迹象。
汉军将领也就罢了,跟着步骛成功占领敌国王城,又生擒了新罗王,他们都有一种说不出口的豪气。
不过是几万大军罢了,他们青州军又怕得了谁?
可是,元皓与一干新罗将领就没有这么气定神闲了,虽说新罗王已经被严加看管起来,可只要他一息尚存,城内城外便总是有人会抱着侥幸心理,由不得不防。
“甘将军,不知道上国兵马何时赶来?我听闻来援的这三万兵马可是逆王的嫡系,劝降已然是不可能成功的……”
面对喋喋不休的元皓,甘宁只是微笑,等到对方说累了之后才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