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支箭矢给东莱军带来了微不足道的伤害。
城头的李贤屏住呼吸,他惊喜地看到,徐州军在刹那间有了慌乱的迹象。
陶应果然没有防备。
这时候出击,可谓恰到好处,只是不知道胡庸能够取得怎样的战果。
百十步的距离转眼间就冲到了近前。
胡庸卖力狂奔,他看到一名徐州军将正在打马指挥,当即吐气如雷,“嘿”地一声将手中的短矛掷出。
短矛划破长空,直奔那徐州裨将。
久经沙场,军将似有所觉,生死攸关之际,他及时侧过了脑袋。
“噗哧”,短矛划过面颊,带走了一大片血肉。
不过,比起身首异处的情景,这样的局面已经算是难得的好运了。
胡庸的短矛就是攻袭的信号,一路狂奔的背矛士在距离敌人不过五十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们调匀呼吸,将手中的短矛投掷而出。
锋利的短矛刺穿了徐州军卒身上的皮甲,有的倒霉鬼甚至被短矛洞穿了身体。
一旦拔出短矛,伤者十有**有可能殒命当场。
这时候的医疗条件太过简陋,没有手术台,没有输氧管,甚至连止血的器具都没有。
身受重伤,只能在绝望的等待中死去。
东莱军的气势太过惊人了,他们仿佛下山的猛虎,急着要择人而噬。
适才攻城的前军人马气势为之一夺,加之同伴在短矛的袭击下死状较惨,他们中的多数人竟然抛下同伴,撒腿就跑。
临阵脱逃,为将者之大计。
陶应铁青着脸,道:“告诉他们,后退者死”。
“喏!”
陶应身边有两百名精锐士卒,他们全都来自丹阳,是当之无愧的丹阳兵。
眼下,丹阳兵充当了督战队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