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再说一遍”,庄文瞪着腥红的双眼,大步来到那人面前。
那官员被庄文如此逼问,竟然还有勇气重复了一句:“下官认为,李贤此人只可为友,不可为敌,如果有可能还是与他讲和吧”。
庄文气极反笑,“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
除却三五个死忠于庄文的官吏,其余人等全都低下了头,甚至有人应了一句:“县尊三思,李贤有兵有粮,据说又深得孔北海信任,眼下他风头正盛,我们在这时候与他争执,很不明智呀”。
庄文连连颌首,他强忍着怒气,道:“好,那你说怎么才明智!”
“不如暂且虚与委蛇,交好与李贤,等到风头过去,李贤警惕性下降的时候,我们再攻他个措手不及”
庄文不是傻子,之前只是被李贤一连串的招数打的措手不及,所以才有些乱了方寸,现在,经人这么一提点,他渐渐冷静下来,半晌才说道:“那你们倒是说说看,我该怎么虚与委蛇?”
听到庄文口气渐软,众人全都松了口气,他们就怕庄文铁了心要跟李贤硬碰硬,那样的话,他们这些官小位卑的家伙肯定会首当其冲的成为牺牲品。
现在,庄文能够冷静下来,一众官吏便觉得暂时逃过一劫。
只要不是硬碰硬,拿大家当炮灰,别说出谋划策了,就算是破财消灾也愿意的很。
一时之间,一众官吏你一眼我一语,纷纷开始出主意。
这种热烈的氛围与适才那股寂静截然不同,看得庄文心头大怒,可却又无可奈何。
即便庄文身为一县之尊,可他却也不可能事必躬亲,有些事情总归需要放权给麾下去做,真要是把屋里的这些人全都罢黜了,整个县衙铁定要瘫痪。
罢了,趋避厉害是人之本性,庄文颇有些心灰意冷,他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看着办吧,我有些乏了,要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