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就是个空筒子的房间。
一来对玛利卡有意见,二来是这小姑娘整天躺在那睡觉,不吃不喝也不用娱乐。
所以雍博文只在房间里摆了张大床,算是给玛利卡提供一个舒适的睡觉环境,除此之外,一无装饰。
不过当他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却有种走错了屋子的错觉。
最先入眼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整个房间都好像被什么人拿红油漆,不,更像是拿鲜血涂抹了一遍般,每一寸墙壁,每一个角落都是红色的。
红色的地面上满是黑点,竟然密密麻麻铺了一地,一脚踩上去,便是不绝于耳的脆生生啪啪细响。
那些全是原本在房间隐秘角落里过活的虫子,如今全都死了。
都是吓死的。
房间中充满了一种令人心惊胆寒的暴虐气息,以至于让雍博文感觉到全身寒毛都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看着满地的虫子,他几乎可以想像当时的情景。
在暴虐气息的影响下,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虫子们纷纷爬出来,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地面疯狂地转动,却又逃不出这个对它们来说有些大的空间,最后惊惧疲累而死。
对于这个房间的虫子来说,不亚于是一场世界末日。
空无一人的大床上只余下乌黑的被褥,又焦又脆,虽然还保持着完整的形状,但只稍稍一碰就变成了大堆的细灰,随着透窗而进的微风漫天飞扬。
可被褥下的床垫却是完好无损。
“你千万要小心!”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正全神观察房间的雍博文给吓了一跳,品了品,才反应过来,这是花间在说话。
自打两人闹翻,雍博文一怒之下在灵台间形成风暴,把花间吹入灵台深处后,这已经过了俩月了,花间还是头一次说话——当然她在澳大利亚那次搞的鬼,雍博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