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指气使的态度,显然是常年号司令的那种人。
听到这句话,站院边上的年轻人稍犹豫了一下,便都纷纷上前,好声劝着,把各自哭得稀里哗啦的师傅给搀起来。
搀着王老栓的两个弟子也是一身农人打扮,土里土气的满脸憨厚,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也不怎么会劝人,就在那里反来复去的说,“师傅别太难过了”。
王老栓虽然站起来,却依旧哭哭啼啼。
刚刚那人双眉一拧,大步踏到王老栓面前,喝道:“大师兄,别哭了!师傅生前最讨厌的就是你有一点事情就哭,连个娘们都不如。”
这话已经有些说得过火了,王老栓身旁已经聚集了六七个人,都是年纪轻火气旺,听到师傅遭到如此侮辱,都是脸现怒气,其中一人怒道:“你怎么说话呢!”
那人骂道:“长辈说话,哪有你们插嘴的份!都给闪一边去,连点长幼尊卑都不知道!”
王老栓的几个弟子大怒,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开打。
那人身后的年轻弟子自然不会让师傅吃亏,也纷纷往前涌。
王老栓抹了把眼睛,对弟子们道:“这是师傅的事情,不用你们管,都老实呆着!”
那人也回头吼道:“都上来干什么,想火拼吗?滚一边去,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门内同胞要友爱恭敬,这是你们自己的师兄弟!”
两帮子年轻人只得讪讪地退到一旁,火气却依旧大得很,斜眉瞪眼地瞧着对方。
王老栓这才对那人道:“贺师弟,大家当年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大家也清楚,如果不是因为我年纪大,跟师傅时间最久,哪有能耐当这个大师兄?如今大伙都回来了,又遇上这种事情,我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不如……柳师弟,你来主持大局,有什么要我干的,只管吩咐就是了!”目光投向旁边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