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略显轻佻,但语调却是老气横秋与外表很不协调。
算命先生也不与他争论,只将翠绿杖横在胸前,问:“古阳定,你既然已经离去,今天还回来干什么?”
“师兄为什么出现这里,我自然就是为何而来,可惜咱们都来得迟了。”古阳定淡淡道,“当年时不待我,若像师兄一般执念不离,只怕我青龙寺一脉真的要永绝于世了。天下何处不可修行,师兄执着一地未免可笑。”
算命先生冷哼一声,“若当年珍贺祖师也跟你们的想法一样,那这中土密宗只怕早就断绝了。听说你们这几年弄的不错,尽在上流社会中展信徒,如今也是富可敌国了。”
古阳定听得出算命先生语气里的讽刺意味,微笑道:“万物皆有佛性,师兄执念过重了,又何必执着于信徒来自何方?”
两人久别重逢,站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箭说个没完,但光打嘴仗却就是不动手,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真义挥得淋漓尽致地,一时却好像忘了此来的最初目的。
就在不远处的街角,一个人头稍冒了一下朝着这边略一张望,便又缩了回去。这人正是刚刚离开的那黑瘦中年汉子,他当时被破魔八剑惊得失魂落魄离去,走了一半才记起还有个没衣袋的活尸需要处理,便转了回来,不想刚好撞见这一幕。
他知道这两人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本想就这么转身离去,但转念一想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而是从街角拐出,不紧不慢地向着与两人相反地方向走去。
几乎就在那黑瘦汉子转出街??捉奸的丈夫尴尬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见无人理会他,鼓足勇气怯生生地叫一句。
那拿着主人老婆爽快的喇嘛头也不回地一摆手,“滚出去。”
黑瘦汉子如获重释,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去,反手把门掩好,一时却不敢走远,只得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
“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