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事会如何反应,就是如瑾现在听了都觉得生气。长平王可还没走呢,那罗编修就做好了何氏兵临城下的退路,什么意思?
“罗姨娘,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令尊的安排并没有错,你倒不必这么大张旗鼓来替他求情。何况妇人不涉朝中事,你和我说这些,难道我还能左右王爷的想法么。”
“蓝妃!求您开开恩!”罗氏岂能不明白如瑾话里的意思,一时急了,膝行几步来到如瑾椅子旁边,“您深明大义,千万别和我家那糊涂老爹计较,他整日钻在书堆里钻坏了脑子,做事笨拙得很,也许并不是存心的,只是一听辽镇的事吓坏了才做荒唐事。王爷要出征,您又怀了王爷的骨肉,咱们全家谁不盼着王爷凯旋归来?上次见着我娘她还嘱咐我闲时多给未出世的小孩子做些针线呢,他们并不是存心,真的不是!”
罗氏自从入府,或者默默无声,或者态度冷谈,或者刻意讨好,无论怎样都没有露出这么焦急的样子,显然这次是真得被家里吓着了。
也难怪她如此着急。辽镇一有动作,偷着往京外转移财产家人的官吏肯定大有人在,但这种事别人做得,罗编修绝对做不得。且不说长平王得知后会不会翻脸——现有张六娘和纪氏的例子放着,他对处置宫里指下的人毫无顾忌,而且罗编修的错不比内宅女人争斗,真处置起来肯定不是罗氏被遣回家那么简单。
就单说罗编修和王府这层关系,很容易让人怀疑长平王一边叫着迎敌,一边暗地里转移财产留后手。这不是严重拖了朝廷平乱的后腿么。
长平王在前头还怎么约束别人?
罗氏跪在地上哀求,见如瑾迟迟不给答复,扑扑簌簌落了泪,饮泣道:“不怕蓝妃您笑话,其实我这个生父实在不像样子,当初想方设法送我进王府就是为了巴结皇家,好让自己也能成一门权贵。我虽然是女儿本不该非议他,可平心而论,自我懂事起他做的那些事没有一样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