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进展。
那边太子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正忍痛躺在龙床上听属下汇报宫中和京城里的情况。
“……宫里各处都在咱们掌控之下,先前被长平王府的人闹了一场,现在又恢复原样了,殿下放心。京里也一切正常,咱们的人都在紧密布置,贝阁老刚刚送信进来,说全都安排妥当,只等殿下明日登基。”
太子很烦躁,不知怎地,直觉事情并不会太过顺利,甚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管说好听的。孤要你们有何用?宫里恢复原样了吗,先前闹事的总共几人,跑了几人,死了几人,可能还剩下几人,你们有好好计算么?京里一切妥当又是哪里妥当?最关键的,左彪营什么时候进城!约定是子时末,为何到现在还没动静?”
回话的语塞。
太子摔了枕边的紫玉如意,重重砸在下属头上。
“不知道就赶紧去查去办!戳在这里就知道了吗?”
回话的额头被砸破,血都不敢擦,爬起来就出去办事了。满殿内侍各个噤声,放跑了长平王他们都难辞其咎,唯恐被主子当了出气筒。
皇帝的痉挛此时已过,昏沉沉蜷缩在短榻上,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不时从喉咙里发出一丝诡异的声音,打破殿中宁静。康保领着几个御前内侍缩在墙根,大气也不敢喘。
太子小腹上伤口疼得厉害,脾气变得更急躁,嫌弃药汁太烫,将伺候服药的近侍赐死,命人即刻拖出去杖毙。不断有人来回禀外面形势,稍微言语不甚,就会被他一顿痛骂。
丑时初刻,寂静宫城突然有闷雷炸响。
正在骂人的太子惊了一跳,“什么动静?”
今日天气晴好,夜空繁星如织,连片云彩都没有,哪里来的雷声呢?
披甲的禁卫跑得头盔歪斜,踉踉跄跄冲进来回禀:“……京营来了!京营来了!太子殿下,他们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