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任何想法都是多余。
她想通之后的心静无澜,使得她能心平气和与他说出上面的话。
然而长平王却似并不认可,听了之后反而摇了摇头。
“瑾儿你错了,两情长久既在朝暮也在专宠,我要的是和一个人的一生一世,你应该也是这样期待才对。”
他深沉的眸色映着烛光,熠熠生辉。
如瑾与之对视,心底有怦然之声响起,如夜空渺远鼓歌。
一生一世,和一个人么?
自然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事情……然而戏文中尚有变故波动,何况现实世事。
“阿宙,你可知道你所期待的事情有多难。”
如瑾的手被长平王握着,能清晰感受到他手心的薄茧。这薄茧便是他辛苦向前的见证。他背着人练武,人前装体弱,他洁身自好,人前却要用荒唐掩饰光华,他背着人筹谋经营,那遍布王土的各种生意,以及一册册厚厚的卷宗,皆是他这些年打拼苦熬的记录。
见微知著,他以前那么难,以后还会更难。而他若真得期待什么“和一个人的一生一世”,那便是难上加难。
长平王点头:“我知道。”
他的眼睛比平时更亮,声音很低,却有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做得到,你呢?”
如瑾静默一会,别开脸转向窗外,想平复一下心绪。
长平王的坚定让她动容,心跳都加快了几分。平稳的情绪像是缓慢流动的溪水突然遇到险滩,激动,忐忑,更有澎湃直击三千里的冲动。
一瞬间她赶紧控制住心情,认为不能这样草率决定。
鹅黄色的月亮从天边升起来,透过尚未成荫的柳梢映入轩窗。长桌上的桃花又落了几片浅粉的痕迹在书页上。人间四月芳菲尽,这是早起去山中探望蓝如琳的婆子顺路带回来的山桃花,刚拿进来的时候尚且开得活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