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启齿的、见不得光的,他为何还要娶她?
他说:“……正是因为知道了你做的事,才觉得有意思。豪门大户的后院哪家没点伤天和的事?宅门里生长的女儿,要么被保护得纯善过头,要么浸淫其中练得一身好手段,或者是两边都不挨的半吊子。我要娶妻,难道会选那些半吊子和良善人么?自然是越厉害越好。”
“可我一定不是最厉害的。京里京外那么多手段高明的女子,我自知不及。”
她的所谓手段和本事,更多都是被逼出来的,不是天性里与生俱来,并不纯熟,也不出众。
“你已经不错了。且我也不是必须要顶顶厉害的女子,还要看人的。”
长平王当时搂过她,说:“当日在青州见你,我就很好奇。你看起来是个很干净的人,眼睛,气度,看起来一定不擅长做腌臜事,该是清高孤傲的那种。可偏偏典坊的记录那么详细,明明白白写着你怎么跟人斗法。我便想,这姑娘大约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你要找什么人?”
“生于淤泥而不沾污秽的,本事要够,性子要干净。”
“天底下这样的人岂非很多。”
“不,不多。一旦浸淫于勾心斗角,许多人便移了性情。”
她就开玩笑:“移了性情怕什么,自有女四书规范言行,每日早晚读上一个时辰,保管都是贤良淑德的贤妻。”
长平王道:“这等表面工夫最是惹人厌弃。口吐莲花念四书,转身黑心下杀手,自小到大这等女人我见得多了,满宫里都是。”
他所说的女人可不就是皇后为首的那些。还一本正经地到处赏赐女四书规劝妇德,都是些粉饰太平的表面工夫。
然而这工夫一做出来,不但发赏的人冠冕堂皇,领赏的也要感激万分,将工夫做足做透。
张六娘回头和如瑾商量:“宫中赏四书,合该我等一同去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