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能不急,专门请了积年的老嬷嬷相看过大家,那一看就不好生养的人早就刷下去了。”
主仆两个关在房里吃吃地笑。
纪氏家中嫂嫂们和安国公府的太太们最近走动得勤,旁敲侧击打听出不少事情,说起罗氏,还真有好生养这一样。不过自然还有别的,可这当口,纪氏别的都不管了,只觉得罗氏就是靠宜男之相被挑上的,似乎如此贬低对方,才能出了胸中闷气。
至于闷气的源头长平王,她想,王爷重规矩,以后循规蹈矩,不多说不多做就是了,过了他的火头,日后慢慢转圜,总有得到青眼的时候。
此时同样在卸妆的罗氏也在和丫鬟说纪氏。
“她这样的人,偏还要往前凑合,掐尖要强,不多受几次排揎是长不了记性的。”
丫鬟轻轻拿篦子给主子通头,笑说:“姑娘看人还是这么准,只见一面就看出人家的秉性。”
旁边随嫁的乳娘就纠正:“还叫姑娘,再不改口,小心被人捉住把柄找麻烦。”
丫鬟吐舌:“以后一定改。”
罗氏将一套珊瑚头面整齐摆在妆奁里,摆之前还用细绢一一擦过,一边动作一边说:“不是我看人准,而是纪氏太轻浮,心思都摆在脸上,难怪王爷要教训她。人家王爷侧妃两个人说笑,侧妃梳头手艺再不好,也轮不到旁人褒贬,偏她还要毛遂自荐上去插手,不是当面给侧妃难堪么?才过门第一天就这么争胜,除了惹人讨厌还能换来什么?”
乳娘说:“还是姨娘心思明白。”
“是啊,我明白着呢。进这府来,事事小心,老实过日子就是了,两耳不闻窗外事,自有我的好处。”
乳娘点头:“姨娘说得是。张王妃那样的身份都能被禁足,反而是蓝侧妃随侍在王爷身边,显然蓝妃是个厉害的,咱们两眼一抹黑的,谨慎为上才是。”
舜华院里,张六娘在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