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四季。真是奢侈啊,她迷迷糊糊的想。水汽氤氲中,她似乎能看到每朵花从结苞到绽放的过程,然后枯萎,再结一朵新蕾。
水温很合适,她快要睡着了。
朦胧中突然听见屋外有人说话,低沉的男子声音:“她在浴室里?”
如瑾猛地惊醒。
竟然在这里睡,自己是怎么想的!她慌乱站起来,却忘记了水有些深,一脚踏空,整个身子歪进了水里。
“多久了?”
“……有一会了。”
屋外的人还在说话,如瑾慌忙在水里拍打扑腾两下,还是没站稳,在水流的鼓动中彻底倒了下去。
水只齐腰,栽倒的那一刻她想,一会憋着气从水里站起来就好了。
这刹那她的视线是混乱的,水汽和被她搅起的水珠子占据了视野,急速的躺倒间屋顶和墙壁都在眼前晃。
可是她没有如预料那样摔进水里触到池底,而是突然被人拽了起来。
特别大的力量,她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感觉手臂被握住,然后整个人就从水里飞了起来。
没错,是飞了起来,仿佛垂钓人甩了钓竿,她就是那条倒霉的被勾住的鱼。
浑厚的男子气息包裹了她,夹着好闻的清气。她的眼前一片黑,耳边是丫鬟惊讶的呼叫。
“主子!”
“姑娘!”
“王爷恕罪!”
额头被宽厚的手掌笼住贴了一下,她听见长平王的声音。“怎么不在跟前伺候,更不知调水温,再过一会她便要热晕了。”
荷露菱脂的回话带了压抑的哭腔。“主子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她不让奴婢们在跟前。”
吉祥也跟着说:“方才奴婢叫过主子,她那时……很好。”
如瑾终于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正被长平王抱在怀里,眼前的黑色全是他的衣衫。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