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还是什么,既然京里乱了起来,不妨就会有人趁火打劫,借着乱局搅闹谋私。出了这么大事,京兆府和兵马司还有京城守军很快会来平乱,乱民其实不足为惧。不知府上平日是否惹过什么人,要防着他们趁乱下手。”
刘景榆一拍脑袋,“哎呀妹妹提醒得对!在边地时也是,流寇山匪一来,村镇上家家关门闭户损失不会太多,最怕是小偷地痞借机打砸抢,他们熟悉门路,祸害人得很。妹妹回屋吧,我赶紧告诉伯父去!”
刘景榆浑身紧衣短衫,动作利落,拎着剑出了内院。如瑾站在墙边,隐约听得外头一阵闷响,似乎是重物撞击的声音,一颗心也跟着紧紧提起来。碧桃已经回屋拿了斗篷,上前给如瑾裹在身上劝道,“姑娘回屋去吧,外头事情总会平息,别冻坏了自己,穿个单衣就出来。”
碧桃脸色虽然苍白,但是比刘府其他年轻丫鬟却强得多,毕竟是经过几场血腥的,此时还能镇定的劝说主子。如瑾拍了拍她的手,裹紧斗篷,回屋去等消息。
却说刘景榆出了外院,将如瑾的话转达给刘衡海知道,一身轻甲的刘衡海登时恍然,一巴掌拍在廊柱上。
“可恨!怪不得看那人眼熟,我想起来了,是那日在前街上碰见的郑家家奴!定是郑家借机鼓动乱民来围我刘府!”
原来他方才登梯上门头去看外面情形,在乱哄哄的火把照应下看见了几张有些熟悉的脸孔,但只顾着指挥护院抵御外面进攻,情急之下一时没想起来到底是谁,此时猛然省起,就是一阵气恨。
前阵子他和朋友在外头酒楼相聚,恰逢有酒客欺负卖唱的姑娘,险些逼的那姑娘跳楼寻死,闹得太不像样,刘衡海和几个朋友上前说和了几句,也没与人争执,劝开就罢了。谁知那欺负人的酒客与官员沾亲,是大理寺一位副司直郑运的小舅子,事情不知怎地被某个御史知道,参了郑运一本。
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