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甘心只和个富家翁结亲家?”
蓝泯脸色渐渐沉下去。妻子轻而易举戳中了他多年来最敏感的要害,这半天又是产业多寡,又是管家权,又是袭爵身份的,处处都是他不愿意深想的东西。
“那你的意思?”蓝泯言语迟疑。
张氏眼底闪过得色,知道已经成功了一半,将语气又放软了几分,“早些年妾身的闺阁旧友金氏,不知老爷记得不?”
“就是那个进宫的金氏?”
“正是。”张氏点头,“因了旧时情分,她在宫里时偶尔也跟妾身通些信,如今她不在,但是旧年接触的内侍还在,跟妾身家里还有些来往,也知道咱们璇儿才貌出众,还曾玩笑说起,若是咱们璇儿去选秀,封个娘娘是轻而易举的。老爷这次上京不如就联络一下,下轮选秀也快到了,让他帮着璇儿参选……”
“你想让璇儿进宫?”
张氏温柔的笑着:“老爷细想,若是璇儿进京,解了眼前困局不说,若是当了娘娘,她一生荣华富贵,您也不再只是侯爷的胞弟,而是皇亲国戚,别说青州这片地界,就是进了京也算一号人物,何苦还用整日东奔西跑忙碌庶务,只在家里坐着也有人给您产业,还帮您打理呢。”
蓝泯颇为意动。张氏趁热打铁又是好一顿说,将蓝泯说得心里已经允了七八分。
于是张氏又转了话题:“这次上京,嫂子让您帮大伯带两个美婢过去,想是也怕大伯察觉她这次行事阴毒,派人过去吹枕边风,否则这么多年她都不喜欢大伯纳妾,为何这次就大度了呢?您见了大伯也该跟他提提家里的事,别让嫂子蒙蔽了他,影响你们兄弟情分。”
蓝泯沉吟,最终说:“事情若真如此,我自然要提。”张氏就知道他已信了大半。
晚间就寝时分,张氏没留蓝泯在房里,而是将他推去段姨娘那边。“老爷久不曾见她了,她也挂念老爷,明日就要启程,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