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出去,热热的喝了几口茶在肚子里,身上暖了,情绪才渐渐稳定。
隔壁讲经还在继续着,暴雨噼噼啪啪之中隐隐传来木鱼稳定而规律的节奏,一下,两下,越发让人安定下来。
如瑾在榻上盘膝坐了,学着僧人打坐的模样闭目养神,耳中风雨,鼻端檀香,时光就变得悠长。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暴雨渐渐停了,变为淅淅沥沥的小雨。院中依稀有人在说话走动,片刻后有婆子来到门口轻轻敲击门扇。
碧桃过去开了门,婆子进来,脸上带着些诧异的神色,行礼问如瑾:“三姑娘,外头有会芝堂的凌先生前来,说是咱们请的,老太太那边一直在听经,没有这样的吩咐传下来,可是姑娘身上不舒服了?”
如瑾比她更诧异:“我没有不舒服,也未曾请他。”
婆子狐疑:“这真是奇怪了……那就请他回去?姑娘您看……”
“你们拿主意即可。”如瑾点点头,婆子应命要走,如瑾又叫住她,“你去仔细问问看是怎么出的误会,再有,他冒雨前来,路这么远,就算是误会也是因咱家而起,给他照着日常出诊的费用封了红包罢。”
如瑾隔了纱窗朝外看了看,见婆子走到院门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重新关了门。因为院中有女眷,门只开了一道不大的缝,如瑾并未看见外头情景。婆子返回来回话:“凌先生说,有府里小厮去医馆里请他,说是来上香的主子突然生病,赶紧让他来看看,他就来了,谁知是场误会。他说那小厮传了话就匆忙前脚先走,此时也找不着人来问清楚了。”
如瑾便问:“府里平日去会芝堂请大夫的人就是那几个人罢,凌先生没认出来是谁么?”
婆子道:“说是个不认识的小厮,凌先生还特意问怎么不是金贵他们去请,小厮说他平日不是负责这事的,今日跟着主子上香,事出突然才派了他跑腿。凌先生就信了,紧赶慢赶的找了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