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舒坦。
“三妹妹起来吧,你这样一闹,知道的是你孝心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怪责祖母不去探望你,故而才这样兴师动众请安呢。其实祖母何尝不挂念你呢,只是这些日子因为你落水,她老人家未免受惊以致精神不济,现在还吃着温补养神的方子,而你又受风寒发着高烧,我们才苦劝她不能前去探望以免过病气,并不是她老人家不心疼你,你可别说什么要躲到院外的话来伤她的心。依我看,你如今能走到这里,想必病已经好了大半,不会染给祖母了,不如进屋去让她老人家瞧瞧?”
这样长长的苦口婆心的劝说,充满着教导幼妹的温和情谊,既不失姐妹深情,又有长姐风范,端的是温柔知礼的大家闺秀,越发衬托的跪在地上的蓝如瑾不知轻重,顽固莽撞,且,带着与祖母置气的恶意。
原本好好的下跪请安,就因为这轻轻巧巧几句话,变成了因为不满祖母未曾探病而刻意作态的狭隘。
本来不想理她的蓝如瑾,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她。
那样如初开红药般娇媚艳丽的容颜啊,那样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皮囊,如何内里就是这样恶毒的心呢?
阳光透过廊下雕花镂空的檐画,斑斑点点,照在蓝如璇一身蜜合色的妆花长裙上,打出深深浅浅的光晕。她脸上端方和煦的笑,亦如春日阳光般亲和温暖。
“大姐姐会错意了,我只是跪在这里给祖母请安,未免过病气才不进屋,哪里闹了?简简单单的心意,难为姐姐心思灵巧,想出那样多的事来。”
蓝如瑾对着那张温和的脸,弯起嘴角,露出更加温和的笑容。她将“心思灵巧”说得略为高声,专门说给院子里的人听。
一面说,一面微微的喘息着,扶着胸口,弱不禁风,如春日风中摇摇摆动的柔柳新枝,让人生出许多怜惜叹惋。
蓝如璇眼底闪过尴尬,飞快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