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张了好几次,这才发现自己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以至于现在想唤住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僵硬的躺在床上,唇角扬起自嘲的冷笑。
这算不算世上最可笑的事?夫妻多年,他竟唤不出她的名字……
平日里,元雪琪上山都会叫上伴同村里的人一起去打柴,今日她独自上山,就是想快些回去,虽说她人在外头,可着实放心不下家中的男人。对那男人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了,要是身边没个人服侍着供他使唤,这男人动怒起来估计连她房子都会给掀了。
而且她不能保证这男人会听她的话,就他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万一跑出去可咋整?
她没打多少柴,够今日用的就行了。
快到家路过自己种的地时,她还真挖了两只番薯,把泥抹掉后带了回去。
早上服侍某尊大佛花了不少时间,即便她赶得紧,可回到家都快到午时了。就在她刚背着柴禾走进院子时,又被门口的男人惊了一跳。
四目相对,她没什么表情,哪怕知道自己此刻很狼狈、很穷酸,可她也没觉得尴尬。她靠自己养活自己,不觉得丢人。
反倒是晏子斌,睁大着双眼看着她回来。那破旧又粗劣的衣裳裹着她纤瘦的身子,包括脚上的布鞋都打着补丁,头发被帕子挽着,有几丝细发垂落在脸颊两侧,从昨日到此刻,他这才认真的注意到她,居然是如此的……落魄!
对,眼前的她在他眼中就是一种落魄的形象,莫名的,他心里酸酸涩涩很不是滋味,五脏六腑似乎都带着极苦的味道。她这些年都是如此过的吗?
她到底有多恨他?恨到宁愿让自己吃亏受罪也不愿待在他的身边?当初母后是有错,可她为何就不肯开口对他说,她是有多不信任他?
看着那双沾满泥土的双手,他觉得好刺眼,像有万道利剑刺来,痛得他眼中忍不住起了水雾。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