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最后的清醒意识定格在了房间头顶那带着迷醉色彩的水晶灯散发出来着的柔和灯光中。
她很意外自己明明已经醉得不行,却在迷失的最后一刻居然会清楚地记得那让她浑身都血液倒流的身体战栗感,之后便是抛开所有的疯狂,身体就像紧缚住的兽,在被暧昧撩拨而起的欲/火中,将长久压抑着的情绪伴随着肢体纠缠完完整整地释放了出来。
染着淡黄色的长发散落在丝被上,那双纤细而白希的手腕从枕头下面滑了出来,听见空气里油走着她那熟悉的手机铃声的声音,舒然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落地的是她那双修长而匀称的双腿,裹着一层白希光晕的脚踝踩在地上凌乱不堪的衣服上,她从一堆杂乱的布料下面找到了那只将她吵醒的手机。
舒然蹙眉,蹲在地上按下了接听键,随即听见一阵咆哮的声音从手机里钻了出来。
“舒然,你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在民政局等了你大半天,你他妈到底还玩什么把戏,你--”
“我睡过头了!”回应他的是舒然冷静无波的声音。
“你--,舒然,你后悔了是吧?跟你说,门都没有!”相比于舒然的冷静,男人的说辞变得激/进而失控。
舒然还保持着下蹲着的姿势,房间里的窗帘拉得很紧,头顶的灯光让舒然有了一种时间错乱之感,因为室内好像忘记了开空调,空气有些不畅,舒然脑子有些眩晕,好像电话那边就是一个让她浑身都不舒服的热源体,释放出来的火气让她觉得难受之极,她捏紧了电话,显得有些不耐烦,语气淡淡地出声,“半个小时之后,民政局见!”
舒然将手机移开,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她听见了电话那头男人抓狂的低咒声,似乎是被她那一如既往的冷傲逼得要发狂。
起身的舒然冷哼一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迈步时脚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踩在脚底的东西弄得她脚掌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