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须努力编织箱子、篮子等,多赚一点银子养家。再过几个月,向西就要去考举人了,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不勤快一点的话,向西考学的银子,都要没有着落了。
至于任家送来的聘金和聘礼,他是半点也不想去动,那都是女儿大丫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得来的。日后,也不知道大丫能否找得到一个好的归宿,那些东西必须留给大丫防身。
二丫跟大哥对看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两人向来对大丫最是理解和信任。而且,二丫比向东还多了一个心思,就是生怕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娘打着为她好的旗号,糊里糊涂的送入火坑。
向西有点看不下去,张了张嘴巴,想要跟大姐说教一番孝敬父母的道理。不过,一对上大丫那冷冽的眼神,他那一肚子的话就怎么也没法说出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为啥,在苏州知府衙门所受到的牢狱之灾,竟然清晰的在他的脑海里回放。
一念之下,也就干脆转身去了书房,闭门读书去了。眼不见,心不烦。逃避,似乎也是酸秀才的一个本能,向西虽然算不得是迂腐之人,但是在大丫看来,也是读书读得有一点点冒傻气。这么些年以来,她很努力的去防范,费心的提点,成效也确实很大。不过,架不住跟向西来往之人,大多数都是酸不溜丢的秀才老爷。
如果不是去历练过,又经受过一场莫名的牢狱之灾,大丫有理由相信,向西的傻气远远不会止于这么一点点。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其实他的那一点点傻气,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然而,以大丫的思想观念来说,还是不太看得顺眼。
一转眼,三个月就又过去了。
乔俊逸让人送来书信,请大丫跟向东去一趟蔷薇山庄。如今的蔷薇山庄,管制非常严格,除非乔俊逸亲口同意,否则的话,任何的人都休想迈入半步。他给了大丫一块令牌,守门的见了令牌,立刻放大丫跟向东的马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