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已经枯掉了,干干的,还保持着原来的形状,藤与蔓,花与朵都连在一起,而她曾经坚信自己的爱情也会是如此,但,终究是自己太天真了。
这幢耸入云端的楼层唯一一家阳台养牵牛花的,那里曾经是自己的家,是她苦心经营的家,记得,刚结婚那段日子,刚下班,她就着急着往家里赶,迫不切待想要与心爱的男人过甜蜜的二人世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整个脑子里就装着阎东浩,装着她们共同营造的爱之雀巢。
也不知道那盆滴水观音枯萎了没有?绿油油的花叶,是她自己亲手种植的,是她一天一天看着它长大的……
电话响了,接通,心不在央‘喂’了声。
“飞儿,我们谈谈。”
是阎东浩低沉满怀愧疚的声音。“有什么好谈?”飞儿的声音比千年不化的积雪还冷。
“飞儿,你回来一趟好么?我有要紧事给你说。”“说什么?”
“真有要紧事。”
也好,顺便她也有事要找他,挂了电话,穿过了人行道,转了几个弯,就进入了小区,乘坐电梯上楼!
不过十来分钟,她就回到了自己曾经用整个身心来经营的家门口。
按了门玲,敲了几下门,见未有人来开门,索性从包里掏出钥匙,进入,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的人气,关了门,笔直向角落的那盆滴水观音走过去,手指刚触碰到绿油油的叶子,一记暖昧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从楼上飘下,像一把锐利刀切割着她的耳神经。
心一颤,手指一僵,蓦地,反应过来,当眸光瞟到花木抚疏间,白色阶梯上横七竖八的黑色丁字裤,火红色内裤,还有火红色的D罩杯胸罩,与男性衣裤纠缠在一起,是那么醒目,刺得她眼睛生疼。多么地迫不切待啊!整个人火气上涌,步上楼梯,一脚将那根男人最爱的皮带踢飞,火速冲上楼,房间的门大敞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