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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没有再说什么,杨樾不曾走进那扇门。蹲下身将自己散落一地的行李胡乱的塞回箱子里。
被摔断琴弦的小提琴,她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好在,只是断了根弦,还是能修理好的。
深吸口气,在季夫人的注视下,她拉起行李,倔强的挺直背脊,离开。
每一步,都不曾乱过。
即使被赶出来,她依旧有她的骄傲。
季夫人看着那纤细的身影,直到远到看不见了才缓缓抽回视线。
耳边,反反复复的还是她刚刚那些坚定的话。
撇开她的年纪和身世不谈,她的这份骄傲其实倒是让人有些欣赏的。
夜,已经完全深了。
杨樾拖着行李箱子,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原本那套旧房子,季禹森当天就已经帮她给退掉了。
现在倒好,肠子都悔青了。
好在,是夏天,即便是深夜也不会觉得冷。
拉着箱子坐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用各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偶尔遇上醉汉,她把裙子扯到膝盖处,恨不能现在就翻出件大棉袄来把自己套个结结实实。
季禹森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一见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双眼一红。
刚刚在他母亲那儿受的所有委屈,这一瞬,似乎怎么藏都藏不住。
眼泪哗啦啦的就往下掉。
怕自己的哽咽声,出卖了自己此刻的境况。
没有立刻听电话,只是连着深呼吸好几次,等到他的第二个电话响起时,她才站到安静的角落,将手机贴到耳边。
“喂。”
季禹森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在深夜里,那样沉稳,叫人安心。
此刻,却让她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