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也许只有静心的她才能听见
我听清了些旋律,说道:“是陈慧娴的千千阙歌…”
“嗯,生于六七十年代的人都很喜欢这首歌”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起这些,她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撕心裂肺,也不知道这首在她车里循序播放着的歌曲,在此刻象征着什么,又代表着什么。
“昭阳,你去车里把音量调大一些,你來了,我快听不清了”
我打开了车门,放大了音量可在极度担忧的驱使下,我还是对她说道:“走吧,我们回苏州吧,车子停在这里太不安全了…”
米彩终于看了看我,说道:“这里是不安全,每次路过这里,我都沒有勇气多看一眼可是,今天晚上,这里却是最安全的地方爸爸他是在这里离开的,站在这里,理应离他现在的世界最近,对吗?”
她的话刺痛着我,我不敢去看她的脸,把逃避当成无奈之下的救赎…
“昭阳,给我一支烟”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拿出一支烟放在了她的手上。
“帮我点燃”米彩将夹在指缝间的烟,放进了自己的口中,可却是那么的不协调,她晶莹的样子,驾驭不住烟草的粗犷…
米彩一直知道我的打火机习惯放在哪只口袋里,她很轻易的拿出了打火机,自己帮自己点上了香烟,然后靠着护栏,坐在了地上,入神的听着那首歌。
她不会吸烟,就这么将烟放在手指间,她不责怪我,也不说与今晚有关的任何事情,可我的心情已经被她的样子刺透了,我情愿她撕扯着我,骂我是蠢货……我的确是个蠢货…我辨不清真伪,辨不清人性的善恶,是我一手将米彩推进了深渊中。
烟快要在她的指尖燃到尽头时,她终于放进了口中吸了一口,却无法游刃有余的将那些代表着虚妄的烟雾从口中走一遍,于是剧烈的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