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三万英尺高空,夏静言走进洗手间,她洗了把脸,脸湿湿的,那不是眼泪,而是清水。w w. . )
这一趟故国行,真的是糟透了。
回到德国,夏静言接流年回家,老太太弗拉对她说:“你离开的这两日,流年都没有什么胃口,每天有气无力的卧着不动。”
她有些担忧:“生病了吗?”
“倒真是生病了,相思病!”弗拉笑了起来辶。
夏静言笑,流年真的卧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轻轻唤了一声流年。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动物有多通灵性,流年蹭的站了起来,朝她奔了过来,摇着尾巴围着她转圈圈,可见它有多欢喜看到她回来。
夏静言感慨的看着流年,在这世上大概只有它还“惦念”着她吧?
在家里足足休息了两日,昏天暗地的睡,似乎要把这辈子缺失的睡眠都补回来一般澌。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弗拉按响了她的门铃。
她刚把门打开,弗拉就推着她进屋:“赶紧换身衣服,跟我一起做礼拜去。”
空旷的教堂显得很神圣,坐在里面,心灵一下子就得到了宁静。她不是教徒,平时也没有什么信仰,但是态度虔诚。
她喜欢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哪怕这些事物一开始并没有在她生命里出现过。
弗拉的心意,夏静言懂,弗拉和她丈夫一样,心地善良又开朗,看她一个人无亲无故,就会忍不住想要关心她。
第二次做礼拜的时候,弗拉问她:“怎么一直没有亲人来看你?”
她笑了笑,笑容温暖:“我父母双亡,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
弗拉良久沉默,然后眼角有些湿润,疼惜的看着她,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可怜的孩子。”
如果别人说她可怜,她或许会告诉那人:“我不可怜,真的。